云敏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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泛音 【夜魔】【the collector/arkin】

在他试图阻挠自己的动作之前,一根贪婪的手指已经爬上了的这男人的膝盖。长途跋涉,意图执着而不轨。抚平一切阻隔后,终于,它到达了大腿深处,压住腿根,紧紧地感受此处碰撞的脉搏。跳动混乱无序,在皮肉的挤压下无声挣扎。男人朦胧着,半睁着眼睛。在昏迷的浓雾里陷入破碎的梦境,对遥远上方的灯管和腿根的疼痛毫无反应,只剩下嘴唇翕动。
漫长的清洗开始在皮肤上显露证据,他注意到,铁红色的针孔在肿胀的静脉网上被迫放大,除此之外,男人身上的一切都正尽力缩紧。肺泡,瞳孔,小小的乳晕,痉挛的竖毛肌,铁灰——苍白,当寒冷具体为浸没一个人的巨大水桶时,挣扎的最后,人皆苍白如雪。
他俯视着眼前的一切,白炽灯下面的波光粼粼。潋滟的波纹挡着他的视线,连同漂浮的冰块,把男人保护在冰冷的水下。而这也即将结束了,男人承受住了这一切,就应当得到既有的补偿与许诺。
他凝视着,一眨不眨。眼前的一切如此珍贵,任何声音都可能把这瞬间击碎。直到手指下的脉搏快要停息,连男人的眼睫都不再颤动。他在太晚之前站了起来,将他托出水面。
男人在他为他擦干小腿时时呛出第一口水,在他为他裹紧毯子时痉挛着短促抽气。他裹着他,拍着背,在他试图挣扎时把他抱在怀中。他把那双满是伤痕,胡乱挥舞拒绝的手塞回毯子里,把男人紧紧固定在胸前。男人在惊醒与昏厥之间反复坠落,为了那可怜的舌头不再被咬破,他把毯子的一角含进男人口中。
直到痉挛消失,男人依旧在梦里喃喃着,口齿不清。即使把耳朵贴在唇边,得到的只是“不”和“请”。没有“滚开”,没有“恨你”,没有发烫的嘴唇,耳垂,永不知妥协的手指。没有脆弱警醒的眼睛。所以他憎恨冰块,水,木桶。所以他必须这么做。水洁净一切,带走一切。它会带走男人所有不理解他的灰尘,那些层出不穷,百折不挠的反抗的污垢。直到此刻,他所怀抱的重量只属于他,他日思夜想的一切终于与他完整契合。
回忆起曾经一瞥而过的画面,母亲安抚着哭泣的幼儿。小心模仿着,他把他贴在胸前,心满意足,轻轻摇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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